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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收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,没有大夜戏,周恒爽快地挥手放人。
唐韵瞳还穿着舞团的舞蹈服,化了舞台妆,跑过来勾肩搭背地挂在江遇身上,笑道:“收工大吉,要不要去喝一杯?”
“这还有两个多月、几十天的收工天数,每次都去喝一杯?杀青的时候能成酒神吧?”
“啧,有头有尾嘛懂不懂?”
江遇扯了扯嘴角,刚要说话,眼神忽然间瞥到戚少芸的身影,对方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看了他一会儿,神情意味不明,等江遇的目光和她对视了几秒,才缓缓走开。
心情突然变得很沉,江遇把唐韵瞳从身上薅下去:“得了吧,明天还有早戏,早点休息。”
“你是不是已经跟温飞浔分手了?”唐韵瞳突然问,“那他今天为什么来找你?”
“想知道啊?”江遇耐心地看向他。
“嗯!”
“自己去问他吧。”
唐韵瞳被噎了一下,盯着江遇又道:“听说拍过周恒电影的演员们,出戏都很困难。”
“哦,所以呢?”
“所以……你在拍完戏之后会不会爱上我啊?我说的是拍完之后,不是拍摄周期里。”
江遇顿了顿,偏头看他一会儿,平静道:“就算出戏困难,那也是对蓝芩意难平,拍完之后,你就不是蓝芩了。”
唐韵瞳一口气堵在胸腔里,难得地沉了脸色:“放屁,我就是蓝芩,蓝芩就是我!”
“有这样的觉悟很好,拍摄期间继续保持。”江遇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肩,径直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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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从剧组往酒店开,金悦想起江遇晚饭时没吃什么东西,从副驾转过头问他:“哥,你饿吗?胃有没有不舒服?要不要我给你点一些想吃的?我看你晚上只吃了菜,都没吃饭。”
江遇靠着椅背,看着车窗外出神,闻言摇了摇头:“别管我。”
项滔的人格像住在他的身体里与他共存似的,这几天江遇偶尔的神态语气都跟以往有些变化,锐利了许多,金悦也不敢跟以前一样对他胡搅蛮缠,看他疲惫,便噤声转了回去。
车子开进金陵酒店的地下停车场,江遇跟金悦一起上去,金悦的房间低他一层,道别之后,就剩江遇一个人上到23楼。
走廊上铺了厚厚的地毯,走在上面发不出一丝声音,但江遇还是难以自控地升起一点紧张的情绪,该说的他都说了,他不知道温飞浔要是再突然蹿出来之后,自己该怎么对待。
所幸等他打开房间,进去关上门,温飞浔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。
他进屋放下东西,简单冲了个澡,默念着明天的台词戏份,裹着浴袍出来擦了一会儿头发,门铃突然间响了。
江遇看了眼时间,九点半。
走到门口,透过猫眼往外看,是个酒店服务生的模样,身边有一个推车,看上去是送餐的,并且大有一副‘你不开门我就不走’的样子。
他打开门,站在门前没让对方进:“有什么事?”
“江先生晚上好,这是别的客人帮您叫的送餐服务。”
“谁?是楼下的?”江遇微微蹙眉。
服务生笑吟吟:“是您隔壁那位。”
“……”
江遇板着脸:“我不用,推走吧。”
“是这样的江先生,”服务生一听他这样说,脸色瞬间垮下来,有苦难言的模样,“这送餐服务已经记在温先生的账上了,出餐了就销不了账,您要是不让我送进去,这车子就在酒店公共区域内转了一圈又原封不动回后厨,那我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,到时候恐怕工作难保,您要不就让我给您推进去,试试嘛,要是实在不想吃,我等下再来收,也能交差了,您行行好。”
人家说得诚恳,江遇也不想为难他,郁闷地呼出一口气,偏了偏脑袋,侧过身子,示意他推进去,还瞪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。
服务生放下东西,完成任务,乐呵呵地走了,江遇上前打开盖子,微微一怔。
里面的东西很简单——一碗高汤挂面,一杯热牛奶,和一束小的向日葵花束。
江遇轻轻叹息一声。
温飞浔很多时候好像都挺合他心意、挺能戳中他的,比如现在。
通常在拍戏时,他有压力,胃口都不大好,吃得不多,也不觉得饿,但其实生理上是饿的,这样常常就会把肠胃熬坏。
而此刻看着这碗简单的、清淡的、热腾腾的面条,似乎比任何大鱼大肉或是精美菜肴更加对他的胃口,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饥饿感。
要让他吃的话,肯定能轻松扫荡完。
但这是温飞浔让人准备的。
说好的拒绝,要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,又算什么呢?
许多人的面孔在他面前闪过,岳光的,闵真的,魏洁的,江妈江爸的,戚少芸的……
他的眼眸沉得如同窗外的夜色,抬手将盖子盖上,坐到沙发上翻剧本。
二十分钟后,他打了电话让人来收走。
来的还是那个服务生,脸上礼貌的微笑在偷偷打开盖子的那一刻就凝住了,变得有些苦哈哈的,但还是秉承着职业素养,将原封不动的东西收走。
只是走时,将那束向日葵留在了江遇的房里。
“这是我们酒店给每一位客人的礼物,江先生不喜欢可以自